周六在埃兰路那场2-2的平局,看台上的喧闹声散去很久,心里还是堵得慌。伯恩茅斯替补球员埃利·克鲁皮在补时阶段那一脚凌空抽射,愣是把肖恩·朗斯塔夫的绝杀美梦给砸碎了。朗斯塔夫当时那股子怒火,隔着老远都能感受到,他那场踢得够劲,进球也漂亮,就差两分钟,他就是胜利者。另一个进球者,中后卫乔·罗顿,双手一摊,简直是气急败坏。
赛后,这位威尔士后防硬汉说的话,听着就让人觉得沉重。“在这个联赛,细节决定一切,”罗顿说,“你抓不住机会,迟早会被顶级球队惩罚,今天不幸就是如此。”他倒没推卸责任,直接把矛头指向自己和整个防线:“作为个人,作为后卫,我首先审视自己——任意球那下,我能不能调整站位?我们能不能顶得更高?”他自问自答,语气里透着股狠劲:“要是再给我们一次机会,我敢肯定我们会做出调整,做得不一样,这完全是心态问题。”
罗顿这个球员,常看利兹联的都清楚,他踢球是真性情,把心都写在袖子上。就算不是利兹联的球迷,看他打进职业生涯第一个英超进球后那热血沸腾的庆祝,也能明白。过去两年,这家伙愣是没缺席过一场联赛。经历了英冠升级附加赛的失利,也尝到了后来夺冠的喜悦,他甚至发起过那记快速任意球,造就了对普利茅斯那个著名的绝杀。这经历,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。
赛季前和他聊,罗顿就提到自己在托特纳姆热刺那段不愉快的时光(下周末就是面对老东家),英超只踢了15场,这次回归利兹联,他就是想证明自己。当时他就说了,足球场上肯定有起伏,关键是“发生的时候,我们全队作为一个集体、一个俱乐部,必须团结一致,不断向前推进”。
对阵伯恩茅斯的这个结局,让人心塞,更别提两周前还有那场被富勒姆1-0绝杀的苦涩。但赛后,罗顿还是重复着他的信条:“这就是足球。你不能沉溺于过去。你必须掸掉身上的尘土,为下一场比赛做好准备。”
当时我就直接问他,终场哨响,尘埃落定后,更衣室里的气氛到底怎么样?他的回答,让我有点意外,但又觉得很符合利兹联的调性:“积极的。他们(伯恩茅斯)是顶级强队。我们知道他们是联赛中跑动强度最高的球队之一。我们必须匹配那种强度,努力工作。”接着,他补充道:“在这个联赛里,你必须聪明。我们早早就创造了机会,也许换个日子,我们抓住了,那故事就完全不同了。但我们能做的,就是从这次经历中学习,下次做得更好。”
这话听着,是真透着一股劲儿。
罗顿的这番话,某种程度上也代表了赛后普遍的情绪。毫无疑问,被最后时刻扳平,肯定会失落,罗顿自己也承认球队有这种情绪。但这场比赛里,利兹联展现出的积极面更多。
连续两场比赛进球,总共打进5球,这还是本赛季头一回。更衣室那股“积极”的反馈,让我联想到他当初在热刺的境遇——坐穿板凳的经历,让罗顿对“团队”和“斗志”的理解,远超一般球员。他不是那种光喊口号的,他说的“积极”,不是盲目乐观,而是基于认清差距后的一种务实态度。
你想想,在之前四场比赛中,伯恩茅斯有三场零封,利兹联能攻破他们的防线,证明了球队的进攻火力在找感觉。新赛季三个主场未尝败绩,也算是扎住了根。如果不是国际比赛日后连丢了两个补时球,利兹联现在积分榜上能多拿4分,直接冲到11分。现实很残酷,他们没有,而且这种关键时刻丢分的问题,在接下来的魔鬼赛程里,很可能成为隐患。
但反过来说,这种令人沮丧的经历,越早消化越好,它能成为一种警醒,催促你抓紧解决问题。罗顿透露的更衣室心态是健康的,他们能看到积极面,也知道错在哪里,那就是:记下错误,然后去修正它。这种心态,在漫长的赛季里,比一时的胜利可能更有价值。我记得以前有个老教练跟我说过,一支队伍的韧性,往往在平局和败仗后才真正显现出来。利兹联现在需要做的,就是把这份“积极”和罗顿身上那股“狠劲”,带到训练场,准备好下一场硬仗。有时候,一分到手,比三分到手更能看出一个队伍的骨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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